外傳：我們-雪（1 / 1）
那天……被强盗掳走的那天，我哭得很伤心，一直哭一直哭……
我不算一个很爱哭的人，作为一国的公主我的自尊心不容许软弱……但孤立无援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害怕与无助
直到我看见了她……她小小的……瘦弱的……眼神却充满着害怕恐惧不愿意……
她缩在角落，脸几乎要埋在双膝之间，小尾巴垂在地上，脏兮兮的毛发依然看到出来……她……是红色的狼人……
她旁边还有一隻黑色的狼人，紧紧靠着她……眼里是对我的敌视
黄狼看着我，似乎知道我的侷促不安，对我微笑……苦苦的那种……
我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被那些抢匪给卖了……忍不住，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是黄狼安慰我
他们在这里不用名字，那些蜥蜴人用编号代替商品名字……六六八……以后就是我的商品代号了……
第一次离开牢笼是被卖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那些蜥蜴人逼我去舔他的那骯脏的雄器……
我不愿意……被打了……
第二天……又被打了……
第叁天……我哭着舔那骯脏的东西……不小心牙齿碰到他的……又被打了……
我哭着看着其他狼人……她们……她们明明看起来也不愿意……为什么……
第……不知道第几天……我乖乖的舔着，忍着不喜欢，小心翼翼的舔着……还是被打了……因为舔不好……
眼神撇向一旁的她，她叫六六七，是黄狼告诉我的……
她发现我……走过来跪在我旁边，帮我舔那个蜥蜴人的雄器，没有不悦……没有不满……就像没有感情的人……
直到那人射出液体，她张嘴给那隻蜥蜴人看，然后吞下……都是面无表情……
我紧抓着她的手……她明明看起来很小……很瘦弱……却似乎是在保护我……
她听不懂我说的话，只听得懂吃饭、睡觉……连语言都不会说……
我本来以为她是父亲，或是其他家族的孩子，也被绑过来……但她没有受过任何教育，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们白狼家族在狼族也算数一数二，没看过我，看毛色也能知道我是谁……
但她没有反应，一隻狼……不，还有那隻黑狼，她们总是一起窝在角落……
黄狼会和我说话，我也喜欢和她说话，她知道我是谁，但她只说这里很难逃出去……
逃出去……我们一起逃也不行吗？
我看着六六七……她看起来就没打算逃……她不想回家吗？还是……她没有家……
我不得不这么想，她什么也不会……
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我发现什么也不会的好像是我……
她除了不会说话，她学东西很快，她能让蜥蜴人夸她，虽然她听不懂，但他们就总说给她口交很爽……
她的攻击又快又狠又准……每次攻击时她的眼睛都会呈现暗红色……犹如父亲一样……
但退去之后她的眼眸是清澈的淡蓝色……非常漂亮……我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为了能与她靠近一点，我努力融入他们，努力学习，做什么都努力……
在我和黄狼的帮助下，她会说话了！
虽然有些不太会表达，也不懂情绪是什么，她连喜欢和爱都搞不清楚……但她愿意和我说话了！真是开心的一天！
她要是真是我妹妹就好了！她看起来很小，应该是妹妹吧？虽然他们说她与我同年……但我在心里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保护她……
这天很快就因为现实而破碎了……
拍卖会……为什么我们要分开……我还没……我都还没教会她喜欢是什么……如何爱自己……
很快的……我被拍卖了……来到一个小房间，那买下我的主人并没有来，身后站立着蜥蜴人紧看着我……手銬与脚銬的不舒服让我也不想动……
跪在地上的脚都麻了，这时门被打开，进来的人让我吃惊，困惑，雀跃的心跳不断怦怦跳着……
她！怎么来了！红！我在她跪下时往她身旁靠过去，贴着她……
她也惊讶，但后面的两隻蜥蜴人，我俩都没说话
不久又有人进来，是一隻精灵……有一百……看不出来多高，感觉和父亲差不多高，看起来似乎比我高了两个头……
光线从上而下，刺眼的双眼看不清脸的样子，但似乎不难看……狼人的眼光和精灵的眼光还是不同的……感觉不是我喜欢的型
偷偷看红，她只看一眼就低头了，似乎一点也没兴趣……
但体格不错，看起来强壮的肌肉线条，衣服根本藏不住……我忍不住往下看……
不对不对，低头看着地面，我这叁年伺候的还不够多吗？看雄性早就看腻了……
「头抬起来。」
我抬头看他，红也看他，目不转睛的眼里只有淡然，似乎没有兴趣……但那对耳朵却出卖了她……
低沉的嗓音，没有兽人般粗獷沙哑，有种清淡的温和……是挺好听的……她……喜欢？
偷偷看她竖直的耳朵专心听他说话的模样，我忍不住又多看一眼那隻精灵……
「站起来。」
耳朵动了……我抓着红的手……我脚麻了……被红扶起来
「转身。」他说，那严肃脸上没有其他表情，似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您要是满意没问题的话，就将血滴入这里。」身后监管我们的龙人说着，同时传来玻璃碰撞的摩擦声
我和红耳朵都忍不住一颤，不喜欢这样尖锐的声音，对我们这样听力很好的兽人来说，太刺耳了
「她们要这样跟我回去？」
「您要是在意的话，这里也是有衣物可以给他们。」
居然愿意给我们穿衣服……看来不算坏……我还想着要是他很差，我就带着红远走高飞……没有牢笼后，谁还能困住我……
「行了，转过来。」虽然背着他，也能听出那精灵醇厚低沉的嗓音
「现在她们是您的奴隶了。如果她们有想要杀害您，就会被虏纹的效果攻击，违抗您的命令也是，您可以放心。」
那个精灵从进入这个房间到现在，脸上几乎没有其他表情，平静的眼睛盯着我们，没有一丝丝波兰
正常来说买下奴隶的人都有点问题，他看起来……有教养，斯文，端庄……那挺直的背，谈吐，举止……都透露着他的教育远不仅如此……
他为什么来买奴隶？我不禁审视起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可惜，深沉的眼眸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里有衣服，给他们套上就好了。不穿衣服也是可以的。」龙人陪笑说着，将两件衣服丢向我们
他似乎很怕这个精灵？虽然客户至上的原则，但也不应该这样……他都快哈腰到地面上了……
「你叫赤红。」他指着红说，然后指向我：「你叫白雪」
白雪？我不禁一笑，这么巧吗？居然和我原本的名字差一点
而且赤红？在狼语里也是红色……鲜亮的橙红色……就像她那身漂亮的毛发……如果是巧合……这巧合不错……我喜欢……赤红……赤……
「回应呢！怎么教你们的！」
啪!皮鞭打在地上，啪的一声，我们惊吓报上
「是！主人！」
「你们几岁？」他问着
听他这么问，我和赤都愣住，知道做什么？但还是回答
「十叁。」我们同时说着
他皱眉了……为什么？眼神看着赤……原来是觉得赤比这个年纪看起来还要来的娇小吗？也难怪，我也觉得她不符合这个年纪，感觉更小……例如十岁……
不过我怀疑那卖掉赤的人本来就谎报，打她骂她先不说，还想赶紧卖掉她……想来就生气！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还有父亲！他怎么能拋弃她呢！？他明明在我们面前都很温柔，真不敢相信！
虽然没有证据……最好不是父亲的孩子！不然我一定要骂他！打他！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不过叁年了，父亲都还没找到我……忍不住叹气，难道他们放弃了吗？明明赤就在这里了……
没事！我带她走也是可以的！我一定要带她回家！给她以前都没有的亲情……母亲……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她……她那么可爱……会的吧……
再不然，我就偷偷带着赤去走遍狼族……反正我也常常出去玩，早熟了……虽然这次意外确实让我很惊讶，但也不是毫无收穫的……
赤……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喔！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永远都不要放开我……好吗？
………………
「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里的人。你们的主人是这里的家主—伊利诺嵐·璽利雅德公爵。知道了吗？」新主人的管家乔特丹说
公爵？精灵国的……公爵！？
「是，主管大人。」赤回应着
刚刚那雄性精灵是精灵国境的公爵！？
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是那在父亲嘴里说的冥王……他……
他要奴隶做什么？我忍不住打颤……这时候逃跑可以吗？
不不不……现在不行，还不清楚这里是哪里，艾圣譁督的方向，还有……兵力！
这个人可是拿着兵符的冥王，也是精灵王的疯狗，他的军队几乎可以踏平狼军……这人……现在居然是我的主人……我冷汗直冒，握紧赤的手
………………
可恶！那些精灵超过分的！这么粗鲁！洗了澡是很好，但那刷子好痛……有一天我一定要报復回去！
「那边最里面的是家主的房间，这里是家主办公的地方。如果家主传唤你们，不要走错了。」
是说不要去他房间吗？还是说不要打扰他工作？哪个？
「是！乔特丹总管。」赤乖乖的回答
就赤会乖乖听话了……
叩叩……乔特丹敲响房门
「是我，乔特丹。大人，我将两个孩子带来了。」
孩子？虽然跟精灵比起来我们确实是小孩……说起来，这新主人好像一千岁以上了吧？父亲总说惹谁都不能惹到前精灵王的疯狗
「进来。」
乔特丹将门往内推，我们跟着他进入房间
正前方是声音的主人，他坐在办公桌后方，毫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如此阴冷真是越想越可怕……找机会就跑吧……
滑动办公椅的声音传来，新主人……喔，璽利雅德公爵往前一坐，笔挺身子，双手自然地放在桌上
两旁墙壁一排书柜，摆满了书。房间中间还有一张长型桌子，不高，桌子两旁是沙发……很普通的办公室，还好没有刑具……
「赤红、白雪，在这边沙发坐下。」乔特丹走到名为沙发边，伸手指示
能坐？不坐白不坐……
我走过去，赤没有动，因为我们牵着手，我也一起停下
「非常对不起主人，请原谅我自行说话。我不认为奴隶应该坐在这样看起来乾净的椅子上，会弄脏的。」赤对着他们说着，我只能退回来站到她旁边
我们赤真是一板一眼……
乔特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不明显，但他眼睛和嘴角都有些微吃惊。而我们的主人没有特别的表情……他不会再想怎么把我们埋了吧？
一个奴隶很贵的，他还一次买了两个……
「所以希望我请你跪下吗？」主人说着
赤没有犹豫马上双腿跪在地上。我也默默跪下来
「你跪着，白雪你过去坐下。」
他……要做什么……我摆出害怕的样子转头看赤……想让她陪自己……离那疯狗太近了……
「是命令。」
命令……不听的话不会直接把我掐死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我站起来，坐在沙发上
夹着尾巴，一脸紧张害怕的样子……这样赤的注意就会在我身上，要跑也能随时跑……虽然我觉得应该跑不过他……
「狼人吗……」公爵的手敲着桌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狼人怎么了?他不会知道我是谁才把我买回来的吧？
赤正盯着他，很好很好……要有敌意……这个人肯定是离越远越好……还好赤对所有人都有都是有敌意的
「家主是东密西亚的领主伊利诺嵐·璽利雅德公爵。这次来这边是为了办一些事狼人的速度，破坏力，而且以外表来说最适合待带在身边，还能不被重视的角色……」乔特丹说着
办事情？办事情买奴隶做什么？而且还是性奴隶……买战斗型奴隶不是更好吗？
而且……他需要吗？看着他那身藏在衣服下的身材……不管怎么样都比我们两隻雌狼好
「回主人，只要您所愿。」赤说的认真
「我能给你们衣食住，只要能对的起我花的钱，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乔特丹说，现在有问题吗？」公爵说问题时视线似乎在赤身上，与她对视着
什么问题！？我紧张看着赤……他既然是那冥王，他和父亲也是认识，一定觉得赤的那身毛有问题……
他难道想拿赤去逼父亲吗？
「希望能给我们女僕的衣服，如果我们需要不那么引人注意，或分散敌人注意，贴身女僕是个很好的主意。」赤直盯着他的眼，我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赤对谁都这样……不卑不亢……
公爵没有说话，眼神看向了乔特丹。我和赤都看去，只见乔特丹点头
「可以，那将你们先派到艾伦拉侍女长身边……」
艾伦拉？那月精灵…我身体一僵，刚刚那让人带我们去洗澡的疼痛还在身上……
「非常抱歉，主人。请问只有一位仕女长吗？我们可以给乔特丹总管管理吗？」
乔特丹？他确实看起来还不错，但他可是冥王身边的人……
「我身边……」
「如果只让一个人留下来？」他们同时说话
一个人……
「让白雪留下来，我过去。」赤说，毫不犹豫……
有时候我也常常觉得她真傻……但她以为这人身边就会安全吗？这么信任他？他有什么好信任的……
看着公爵那张没有杀气的眼神……他那冰冷的眼神却没有怒气，正常来说向赤这样顶撞他，他应该生气才对……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谁，还真不觉得他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顶多觉得他不好相处
「好，那你过去，白雪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赤会自己保护自己，我先探探这个人……
「家主大人？」乔特丹发出疑惑
「本来就是要装成贴身女僕……」伊利诺嵐笑着说：「还有什么吗？」
那张笑容下感觉不到笑意，而是计谋着什么，和那狡黠的双眼这隻狐狸在耍赤！？
我绝不会让他欺负赤的！晚点和他谈谈吧，谈崩了就跑……
「回主人，赤红没有任何问题，都听从主人指示。」赤低着头，一眼也不愿意在看他，听候发落
看来很讨厌他……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在与他对视时一愣，看我做什么？
「白雪你先在乔特丹身边学习，家规还是需要的。」
家规？也是，毕竟是公爵府……
「是，主人！」我扬起公主般温柔的微笑，死狐狸！绝不能让他发现我在想着怎么逃跑
「乔特丹，带赤红去艾伦拉那边，让她去安排工作，吃、住都随她。白雪就跟着你，给你安排。」
「是！那我们先下去了。」乔特丹收到了命令
《赤要走了？》赶紧走，跟他在待一会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回主人，您还没允许我起来。」赤看着公爵等他回覆
他又是微微一笑，说：「起来吧。去忙你的，不要让我失望了。」
那微笑真让我鸡皮疙瘩起来……战慄……他这是看上赤了？
赤对着我们的新主人行礼
「誓死守护您，我的主人。」
「誓死守护您，主人。」我也掛起假笑，有样学样行礼
………………
我没急着找他，观察了好几天，一週过去他几乎……不，是根本没找我们，我和赤都没找……
正常来说贵族买奴隶，都是要做点什么的，他竟然什么也不做？
赤在艾伦拉身边感觉还好，她很聪明，没让自己被欺负的太严重
我在宅邸都有好吃好喝的，要什么都可以，我几乎什么都问了一遍，乔特丹大部分都能给我，除了危险的东西……
偷偷带了一些给赤，经常饿肚子让她习惯平常吃不多，她总说我们先吃，她饿惯了，没事
她不太会笑，淡淡的表情，平静的口吻……说的话却很温柔……她吃太少了，总是两口就说饱了，这也是她为什么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关係
这几天观察下来，我还发现这精灵公爵是个工作狂，天天工作，时时工作……一整天能忙一整天
偶尔他会出门，让我去准备马车，他头没抬，马车好了头也不回就走了，我不得不佩服他，他这样不会工作暴毙吗？
我盯着他正在办公的样子，今天乔特丹没让我做什么工作，我平常也都在处理一些小事，通常是乔特丹忙不过来的小事
例如告诉谁谁谁去做什么，谁谁谁今天把什么坐好，然后把每天的信放在办公桌上，或是把办公室打扫一下，或把乱了的书放回书柜，现在他们知道我会泡茶，让我每天去泡茶放在桌上……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
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在写字的笔停了下来，头也抬起来看着我
「什么？」从思绪刚回来，我一时愣住
「一直盯着我，怎么了？」这次他说了一整句话，而且说的缓慢……
「……抱歉，主人……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我看的太久了？还是太明显了……
「说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回答我
我想着怎么组织奴隶的语言，一会儿才开口
「主人，您不需要我们服侍您吗？」
他静静看着我，然后勾起一抹笑
「你愿意？我从不强迫别人。」他又低头，一笔一笔在纸上写着，似乎不打算理我
「……那你为什么买下我们？」他应该花了不少钱，就算他非常有钱，应该也不会这么无聊买了性奴回来放着吧？
「不用敬语了？」
呃……我的错……
「……主人，可以问您为什么买下我们吗？」我又问了一次……
「……」他没马上回我，写了一会字，久到我都觉得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才放下笔
「你觉得为什么？」他问，手指对折信纸，然后放进信封里，盖上他家族的专属信章
我？我知道还能问他？
「如果我今晚要你服侍我，你愿意？」
不愿意……我不确定他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你的事情我查差不多了，赤红的事情我目前还没查到……」
查？
「你调查我们？」我应该意外，忍不住皱眉，但以他的权威似乎又不意外
「你觉得我会随便买两隻狼人回来，不做任何调查吗？查你们并不难……除了那孩子……」
那孩子！？他查到什么？
我忍不住往办公桌靠去：「你查到什么了？赤红是不是也是……」父亲的孩子……
「你挺有兴趣？」他含着笑看着我
不是喜欢的那种，是觉得有趣，又觉得我放肆的警告……我打个冷颤，退一步
「可以告诉白雪您查到什么吗？」
「能让狼人公主这样对我轻声细语、恭敬的模样，让我觉得神奇。」
「……你想要做什么？你想拿赤红怎么样？逼我父亲吗？」
「父亲？你说鲁宾道尔？我记得他，深红色的狼人，桀驁不驯、狂妄不羈还横衝直撞……」
「你果然认识他。」
「当然，能和我打超过十下的人可不多。」他那自恋的样子……
我没说话，心里想着等下带赤红走……
「你不想知道我查到什么？」
「……你会这么简单给我？」我不认为……
「这里去狼城首都马车要半年多，你们两隻狼人不熟路，也没法问人，在走到半路可能就会被我逮回来。」
不得不说，他是对的……很难……
「不用那么紧张，要回去就回去吧。」
「……」能这么简单放过我们？
「但现在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果然不行……忙什么？看他每天都在这椅子上……
「你不能休息？」
「休息？休息要做什么？」
休息做什么？休息就是休息啊？
「喝下午茶，吃点心，看书，出去走走……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工作。」
「……你无聊就去找那孩子。」他头又低下去
我一时愣住，我能去找赤？他又开始工作了……
没事我就去摸鱼了！反正他叫我去摸鱼的！
转身出去，关上门我去找赤红，她正在洗衣服，很多衣服放在一旁等着……又有人拿衣服过来，顺便骂一下赤，讥笑完又走了
《赤！》
《雪？》她抬头，搓揉衣服的手停下来
《你怎么来了？工作还好吗？》她问
明明自己工作都做不完了……还担心我……
《我很好……主人没为难我，刚刚还让我休息……》他刚刚确实让我休息了……
这阵子我本来还想找他的不好，和赤说他坏话，让赤讨厌他的……
但……没什么好说，工作工作工作的……只会工作……
《嗯……雪，别怕，要是他欺负你，你和我说，我想办法。》她说
听起来很可靠，要不是我知道赤真的打不过那狡诈的精灵……
《嗯……我帮你？》我准备伸手拿一些脏衣服
《没关係，要是他们知道了，又会刁难我们……不如我多做一点，她们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嗯……赤……》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我忍着后面的话没说，我知道他说的对，太难了……
《没事，等主人喜欢你，说不定就会对你……对我们好了。》
喜欢？那精灵真的会有喜欢我们的那天吗？除了工作……好像没看过他做其他事……
话说，好像都没看到他有夫人？精灵寿命很长，不一定有伴侣，但他是公爵……通常王族都还是要传宗接代的……
《雪，你需不需要回去了？你如果想好好休息，我带你去隐蔽一点的地方……》她看着一旁的几隻精灵担忧的说
她怕她们来欺负我……怕她点心，我只好说自己也该回去了
她点头，看我真的要走才又继续洗衣服……
我叹口气……只能回办公室……
………………
我回办公室，他只在我敲门时回应我，就没再理我
「主人，我泡了茶。」
「嗯。」头没抬
「主人，我请他们送了小饼乾。」
「嗯……你吃。」头还是低着
他不吃饼乾？我吃一块，很好吃啊……甜甜的
「主人，我打扫一下。」
「嗯。」他抬眼，然后又看文件
「主人……」
他抬头了：「怎么了？」
我正在他办公桌前，与他抬起的头对视……我一愣，还以为他不打算理我，想偷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说吧，怎么了？太间了？不是让你去找那孩子了吗？」
「找了……她在忙。」
「嗯，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赤红在做什么吗？
「她每天的工作都会由艾伦拉会报给我。」他解释
会报？
「包含她被欺负？」
「她们没那么傻，还能把这种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会报给我。」
上不了檯面？
「我本来以为她一天就会来求我了……看来她那傲骨的性子还得磨磨。」
傲骨？是说那天赤顶撞他吗？那是赤对主人的忠诚……而且她也宣示了自己誓死保护他……
「她不会求你的。」我说的斩钉截铁。我知道赤，所以不会怀疑，但……
「是吗？」他不信
我也没理由告诉他原因，但赤确实不会求任何人，包括我们……
她似乎觉得求也没有用，在被卖掉时她不会说话，在被那群手下折磨后更不会……
「要怎样你能放过赤红？」不要在那艾伦拉手下做事……
「放过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他要什么没有？跟我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要好处？
「我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他准备低下头，似乎话题就要这么断了
「我可以给你，我服侍你，你放过她。」我说，服侍他可能都比那些人欺负赤好……至少他没虐待我……
「……这么牺牲奉献？她值得吗？」
「值得。」我没犹豫的说，怕犹豫一秒他就会收回自己的话
他盯着我几秒，才开口：「晚上来找我。要是做的好，半年内她不管有没有向我低头，我都让她以后都不用做任何事，吃饱穿暖。」
「半年？」为什么这么久？
「我下週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要躲起来还是做什么我管不到。」
意思是他下週不在赤就能休息？
「你要去很久？」
「可能一两个月。」
「……也是工作？」
「……怎么？想帮我做？你看得懂精灵语？翼羽？还是矮人语？」
谁会这么多？
「共同语我会……也会写。」
他不说话了，盯着我一会儿，低头抽出什么递给我
「跟我说你看了什么？」
是要考我是不是真的会？
我拿过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有些潦草，但还能懂意思
「上面说东北边的罗……罗伊卡雅村子作物欠收……」
作物欠收为什么和他有关？他不是管兵权的吗？
「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怎么处理？
「处理办法……很多……要先确定为什么作物欠收，然后确认附近村是否也有问题……如果没有，那得察看水质……很多可能的，突然问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什么问题？」
「……所以我得一一去处理，接下来要冬季了，没农作他们只能等死，过些天可能就需要出发。」
「……这样是不是还需要多准备一些粮食过去？」
「是，已经让乔特丹去处理了，你不用操心。」他准备低头
「如果我打扰你工作，会给你造成困扰？」
「你想怎么打扰我？」他向后靠上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扬起笑
我还没想好，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真无聊，就去看书，左边那边有些书是共同语的，你应该也看得懂。」
「喔……」我淡淡的回答，他好像也不生气，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真的是父亲口中的冥王？